阳光照在唐姻的眼里,映照出明亮的光辉。
她未曾犹豫一刻,当即否定道:“这不成,且不说三表叔为人正直,绝对不肯帮这个忙。若是那位高大人知道了,也要怪罪三表叔的,他是伴驾的近臣,且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呢。再说……父亲是清白的,这样一弄,岂不是害了父亲吗?”
王嬷嬷一哽,她的确没想这么多。
可是她多方打听过,老爷在牢里的确犯了风湿病,再拖下去,恐怕有伤根本,还没等洗清冤屈,命就先没了。
王嬷嬷清楚唐姻的性子,看着柔弱,骨子里倔得狠。
她没再游说,只是说唐姻一路舟车的,要唐姻先好好休息,她进城里买些菜,晚上回来给她和夫人好好做几道拿手的。
夜幕低垂,唐姻要王嬷嬷和香岚去隔壁睡下,今晚自己亲自照顾母亲,她已经很久没和母亲睡在一处了。
也正因和母亲同住,唐姻才知晓母亲身子的确大不如前,夜里睡得很不安稳。或是盗汗、或是咳嗽。她明白母亲这是肺气不足,多是由于悲伤不已,思虑过度导致体内虚乏。
此病说到底,是因父亲下了大狱、朝不保夕,才成了心病。
唐姻合上眼,打算明日请来郎中来调理母亲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