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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浓得像泼翻的墨缸,烛火在苏晚指尖跳了跳,忽明忽暗,把她沉静的侧脸映得如同古画里走出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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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低头整理原主留下的旧衣,指尖拂过那些褪了光的绸缎,布料干涩粗糙,窸窣作响,像是枯叶在风里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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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件都冷得没有温度,可她还是忍不住多摸几下——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,就能从这些死物里,抠出一点活过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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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的手探进那件褪色的藕荷裙夹层时,指尖猛地一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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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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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布料,是棱角分明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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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跳漏了一拍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撕开内衬缝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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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线断裂的轻响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像谁在黑暗里咬碎了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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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火漆封缄的信笺,静静躺在夹层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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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黄的纸,边缘卷曲,火漆暗红如凝血,裂纹蛛网般蔓延,仿佛曾被人用指节狠狠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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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没有名字,只有一枚残缺的徽记——半枚被利刃划断的顾家族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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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呼吸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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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临死前那句含糊的呓语,突然在耳边炸开:“那夜……我不该救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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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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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发抖,把信凑到烛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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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簪轻撬火漆,咔哒一声,像打开了地狱的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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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纸展开,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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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慌,反而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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