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真的疯了！

纹的锦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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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尖触到靴面时，感受到那丝滑的绸缎与细微的刺绣纹路，随即拿起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，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沿着靴底的缝线，轻轻挑开夹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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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，果然藏着一片被裁得极小的布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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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条上，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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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将布条取出，与自己当日所穿、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衣衫残片放在一起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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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料、颜色、织法，完全吻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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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还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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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，将那布条浸入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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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，一缕极淡的、带着异香的药渍，从布条中缓缓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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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李铭惯用的迷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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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行事方便，他总喜欢在贴身衣物上熏染此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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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证，物证，动机……所有的一切，都串联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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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的唇边，终于绽开一抹冰冷的、畅快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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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声自语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证据链，闭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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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夜色更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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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株老槐树的阴影里，顾昭之玄色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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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静静地立在那里，目光穿透窗棂，清晰地看到了烛光下那个伏案工作的纤瘦侧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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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了她冷静地取出证物，看到了她用细针挑开靴底时的专注，更看到了她最后展露出的那个如释重负又带着嗜血快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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