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凡事皆有例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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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目光都从艳羡变成了鄙夷、惊骇和毫不掩饰的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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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诡异的青绿色，仿佛不是褪色，而是从苏婉儿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污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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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还围着她奉承的贵女们，此刻纷纷后退，像是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变成了刺耳的讥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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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！不是这样的！”苏婉儿惊慌失措地低头，当看到自己肩头那片恶心的青绿时，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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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尖叫着想要扯下披风，却因慌乱而扯不开系带。指尖打滑，布料在掌心留下粗糙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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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，却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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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濒临崩溃之际，一个更沉重的打击从天而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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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府的账房先生满头大汗地挤进人群，将一封急信“啪”地拍在她面前，声音都在发抖：“二小姐！总号那边方才送来急信，说您……说您以家族名义赊购了三十匹云霞锦，账上凭空多出了五千两的巨额赤字！老爷、老爷在府里发了雷霆之怒，命您立刻、马上归还这笔银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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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千两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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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儿眼前一黑，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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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家府邸，正堂之内，气氛凝重如冰。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，碎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，像凝固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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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爷指着跪在地上的苏婉儿，气得浑身发抖，一向儒雅的面容此刻狰狞无比：“逆女！你竟敢冒用家主的私印去钱庄赊货？五千两！你知不知道这会掏空我们苏家半年的流水！你疯了不成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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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儿哭得梨花带雨，泣不成声：“爹，我没有……我只是想……我只是想在诗会上比堂姐更风光一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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