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不再是棋子

nbsp;心腹入内，看见满箱残页，脸色骤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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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纸张来源、材质，比对户部卷宗。还有这火痕——我要知道，是何时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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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很快报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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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是户部专用贡宣，质地柔韧，如今却被火燎得干涩脆裂。焚烧痕迹极新，不足六个时辰，边角还带着湿气，显然是泼水灭焰后仓促收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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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在指向一个“巧合”：李铭心虚烧账，慌乱中漏了尾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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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顾昭之眸色幽深，毫无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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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这世上从没有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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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，那个女人，她不止懂商战，更懂人心。她能把一场大火变成一场献礼，把别人的阴谋，变成自己的棋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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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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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雪堂内，沉水香袅袅，炉上茶水微沸，咕嘟作响。窗外雪影斑驳，屋内暖意融融，苏晚斜倚软榻，一手执帕，另一只手缠着纱布，正笨拙地穿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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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微颤，线头晃动，却始终穿不过针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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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轴轻响，顾昭之立在门口，身影如山，压得屋内光线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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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知道李铭会烧账？”他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棱坠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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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抬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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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苍白，唇无血色，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，像暗夜里燃起的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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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，唇角微扬，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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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人最怕的不是亏钱，是市价崩盘，血本无归。我用苏记全部身家低价倾销，就是要在他心里点一把火。火烧得旺了，人一慌，第一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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