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：无忆刃悬启死途-空涛涤孽铸新生

发出的、若有若无的甜腻***气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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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哪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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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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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这么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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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得像灵魂都被冻结成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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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这么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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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得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着要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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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……心口的地方，空荡荡的，仿佛被掏走了一块最核心的东西，却又沉甸甸地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冰冷的悲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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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在无尽的黑暗里弄丢了唯一的光源，却连那光源是什么形状、什么颜色都全然不知，只剩下丢失本身带来的、蚀骨的空洞与绝望，沉甸甸地坠在灵魂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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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尝试着抬起一只离身体最近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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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手臂沉重得像灌满了冰冷的水银，又像被无形的锁链层层捆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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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微小的移动，都牵扯着肌肉撕裂、骨骼错位般的剧痛，传递到混乱一片、如同浆糊的大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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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，如同帕金森患者，将那只冰冷麻木、布满细小伤口、污泥和凝固血痂的手掌，用尽全身的意志，缓缓地、一寸寸地按向自己的左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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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湿透的、冰冷黏腻、几乎无法蔽体的破烂衣衫，他触摸到皮肤下微弱却持续跳动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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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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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跳动的感觉如此陌生，如此……虚幻而不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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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这具伤痕累累、冰冷刺骨、不断传来痛苦信号的身体，只是一具偶然拾得的、与自己灵魂毫不相干的皮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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