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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攸的心头笼上一层阴影,“戍边的军队如今并不算太少,只盼着他们能为国家出力。”
抬起头却见司马昂摇了摇头,“他们只是防备蛮子一两个部落小股骚扰的,倘或是草原上的蛮子集结成军团,那便又不好说了。”司马昂停了停,“倒是多日不见陈长卿了,这小子虽然狂妄,却常有些出人意料的见解。”
子攸掩口笑起来,“他必然是上次跑到这来出主意被你撞见,再不敢来见你了。”
司马昂也笑了,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,他也罢,你也罢,那时总归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既如此,我又如何只在意自己,却不肯体谅你们?那也太无气度。陈长卿不敢再来也是人之常情,明日我叫齐烈去望侯他一番,他虽然是个书生,却有些气魄,只怕与齐烈倒说得来。”
子攸看着司马昂笑而不语,司马昂也是一笑,“夫人莫非是笑我软弱婆妈,不像个英雄好汉?”
子攸摇摇头,“我只是想起我的启蒙先生,有一日他醉酒之后品评历代帝王,说道,要平而不庸,威而不猛,雄才大略而不失机敏,正大光明而不失人情,这才是人君该有的资质。我想他若见了你,必定喜欢。”
司马昂哈哈大笑,“可我此时并不想做人君,只想做你的夫君。”
一语说的子攸又红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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