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4章 都是明白人

显然不是第一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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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在不同的场合、面对不同的人时，会戴上不同的“面具”，以展现符合当时情境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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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臣面前，赵佶是威严的；在蔡京面前，赵佶是高雅的；在高俅面前，赵佶是充满活力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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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王黼面前，赵佶不装了，放飞自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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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黼与赵佶建立的关系堪称“友谊”，蔡京、童贯、高俅等人与之相比，都要逊色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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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京是赵佶的大本营，各地高级官员为表忠心，通常会将家属留置京师，特别是边防将帅，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家人进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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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有明文规定，但这几乎成了官场潜规则，甚至一些想进步的知县也会如此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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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控汴京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对全国官员有了较大的约束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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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佶是个清醒的享乐主义者，并不是傻子，他不可能不对汴京进行掌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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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为有这个“天下尽在掌控”的先决条件，他才能在延福宫内安心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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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司的职能就包括“察臣僚出入”，官员家属的动态，也在监察范围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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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事司则可以“风闻言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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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佶虽不至于对王黼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，但也不可能毫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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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单单是王黼，其他宠臣的黑料他也不可能全无所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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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不在乎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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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佶觉得只要他们不威胁皇权，那就随他们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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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，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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