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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天空一片灰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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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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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也要拉个垫背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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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握紧刀,准备冲上去换掉最后一个蛮子的百夫长时,他忽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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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很低沉,混杂在厮杀声里几乎听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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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风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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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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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鼓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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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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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威也停下了动作,脸上露出迷惑之色,“你听见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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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慢慢变大,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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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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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像人喉咙深处的闷雷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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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,原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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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奇特的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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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风一般穿透了战场上的呐喊和哀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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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上还没死的乾兵渐渐停止了动作,茫然地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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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扑到一半的蛮子也犹豫地停下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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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见了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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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岩的声音干涩,眼神重新聚焦,带着一丝困惑和本能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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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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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威摇摇头,染血的脸上满是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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