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九千岁

针贴合瘦马的眼睛，若是装出来的盲人，眼皮会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发生细微的抽动，可这瘦马看起来并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，她的神情还是那般淡然自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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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覃子收起银针，再一次退到了侧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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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煌问瘦马，“现在你也说说吧，当时你在现场都听到了一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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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马淡淡开口，“回大人，我当日在房内给梁大人弹奏空篌。先是听见我身侧这位姑娘推门而入，后来呼唤梁大人的声音。梁大人并未做出回应，随后听到了酒壶碎裂的声音，闻到了雪酒的香气。紧接着我身侧的这名姑娘就高呼杀人了，随后大批的人进入屋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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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马的回答听起来滴水不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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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这样的回答，越是会让人生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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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煌站起身走到陆棉棉身侧，借着屋内烛火的光芒仔细打量这个市井女孩儿，“当时梁大人被勒死的时候，你可曾透过屏风看见她正在做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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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棉棉低头努力回想，并无什么异常，“这位姑娘当时只是坐在原地弹奏箜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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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煌的手搭在陆棉棉肩膀上，拇指覆盖在陆棉棉刚刚有些愈合的肩伤结痂处，薛煌用力按了下去，原本止住的暗红色鲜血再一次从伤口处涌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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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煌：“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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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棉棉将身子伏得更低，“不敢，民女说的话句句属实，绝对不敢欺瞒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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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棉棉从十岁就开始在市井中摸爬滚打，自己赚钱自己花。她见过太多像她这样折服在底层当中的小人物，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得罪了贵人，就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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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靖疏议》记载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本就是胡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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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高权重的人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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