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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河生这才明白过来。刚才在悬崖上挣扎的时候,估计是动作太猛,把人家姑娘的衣服给扯坏了。他二话不说,抬手就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。还好里面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背心,不至于光着膀子。他把衬衫往身后一递,语气尽量自然:“拿着吧,凑合用。就是……有点小,还有点汗味儿。不过嘛,有总比没有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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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醉鹂接过衬衫时,那股混合着阳光和汗味直往鼻子里钻,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,差点没忍住扔出去。可低头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襟,又只能咬着牙把那件带着陌生体温的衬衫套上。衣服确实小了些,紧绷在身上,连抬手都费劲,那股汗味也像长了腿似的往她鼻孔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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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好衣服,庄醉鹂这才松了口气,偷偷打量起背对着她的屈河生:虽然个子不算特别高,但肩膀宽宽的,透着股结实劲儿。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声音也软了下来:“好啦,你可以转过身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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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河生转过身,两人四目相对,都有点不自在地笑了笑。庄醉鹂发现屈河生的眼睛亮亮的,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,就是皮肤黑了点,估计是天天在太阳底下疯跑晒的。屈河生则觉得,庄醉鹂虽然刚才吓得脸都白了,但这会儿缓过来,眉眼弯弯的,还真有点像村里老人说的画里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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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三四秒,还是庄醉鹂先开了口,声音细细的:“谢谢你救了我。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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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河生挠了挠头,咧嘴一笑:“我叫屈河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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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屈河生?!”庄醉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一下子提高了音量,眼睛瞪得溜圆,“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八年比赛从没输过的长胜河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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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河生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:“应该……就是我吧。我确实从记事起,跟人比赛就没输过。大家都叫我小河生,或者小丸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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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醉鹂这下更兴奋了,围着屈河生转了半圈,仔细打量着:“哎,你别说,还真跟小时候有点像!小丸子,你不记得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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