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它好,它就长得旺’。”炳坤摸着冻红的鼻尖笑了:“等开春长出苗,我们就拍照片发出去,让他们看看,毁得掉药盆,毁不掉药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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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城的路上,煊墨看着车窗外的雪景,突然开口:“其实我们已经赢了。”他指着远处的灯火,“你看,养老院的老人们偷偷听琴,中药房掌柜藏药,学生们转发资料,甚至那个德国研究者的回复……这些都是光,虽然小,但聚在一起就暖了。苏婉当年一个人守着地宫,我们至少还有彼此,还有这么多人在悄悄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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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后座的琴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,像是在回应。老李笑着摸了摸琴身:“这琴通人性,知道我们没放弃。”玺铭翻开笔记本,在新的一页写下:“今日种药于终南,风雪虽大,心有暖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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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书院门时,雪已经停了。他们推开后院门,突然愣住——柴房门口堆着新的竹架和陶盆,上面压着张纸条,是老街坊们的笔迹:“我们帮你搭好了架子,药种不够跟我们说,家里都有存货。”巷口的路灯亮着,暖黄的光洒在雪地上,映出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,像是无数双看不见的手,在悄悄托着他们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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炳坤蹲下身,把新的药种放进陶盆,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希望。夜色里,后院的微光忽明忽暗,却始终没有熄灭——就像这六百年的医道传承,或许会经历风雪,或许会被人误解,但只要有人守着,就永远不会断绝。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这场看似微弱的坚持,正在悄悄发酵,一场更大的转机,正在不远处的风雪尽头等待着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