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还攥着这顶针,说‘回家就用它给你缝新棉袄,里子全垫当归’。家门口的老槐树绿得发亮,她跑在前头开门,钥匙串叮铃响,灶台上的砂锅早备好了,当归的香味从门缝里钻出来,像在喊‘回家了,回家了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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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家了……”陈老爷子忽然笑了,带着泪的笑声里裹着药香,“她真的在灶前等着,棉袄缝好了,里子的当归叶,一片都没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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炳坤悄悄递过一个锡药罐,罐身上刻着模糊的“福”字,是她特意复刻的老式药罐。“老爷子您摸摸,”她把罐口凑到他鼻尖,“这里面也有当归,是按您老伴的方子放的,您闻,这香味是不是跟回家那天的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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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煊墨摇响铜铃时,陈老爷子缓缓睁开眼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锡药罐,像是握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“我好像……真的看见她了,”他抹了把眼泪,声音里带着释然的暖,“她还在灶前搅鸡汤,说‘当归炖好了,快趁热喝,暖身子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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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疗结束后,炳坤给陈家人开了详细的“药香疗法”方子,特意在备注栏写:“每日辰时让老人闻当归香,同时轻声讲前线旧事,引导其触摸顶针等旧物,强化‘药香=团圆’的记忆锚点。”她指着方子上的催眠引导词,“这些话要慢慢说,像熬汤一样,用耐心熬出药香里的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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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爷子临走时,突然抓住炳坤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白大褂袖口的补丁——那是她熬夜缝的,针脚歪歪扭扭却很扎实。“姑娘,你这补丁,跟我老伴缝的一样。”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,他儿子哽咽着说:“爸已经三年没认对人了,今天竟能说清补丁的针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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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整理药箱时,炳坤发现当归片少了小半盒,竹匾里的枸杞也少了几粒,想必是老爷子偷偷揣走了。她望着药晒台上的夕阳,当归在余晖里泛着暖红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药香里藏着念想,闻着味儿,心就不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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煊墨端着热茶走进来,看着她在药谱上添写“药香为桥,记忆为舟,载魂归家”的字迹还带着墨香。“你把战场的苦、团圆的甜,都缝进了药香里,这才是最好的‘引魂香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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