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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那炉子……”男孩的声音细得像丝线,却带着穿透噪音的力量,“里面有东西在叫……好多好多人在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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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的心脏猛地一缩。他看向青铜熔炉,黑紫色的岩浆里果然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,像是被煮熟的饺子,在里面翻滚、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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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!”陈宇踹开个试图按警报的军医,“能量系统快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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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民们终于被爆炸声惊醒,开始疯了似的冲向通风口。王璐趁机给他们注射抗体,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,有人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——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符纸被抗体的金光烧穿,露出下面渗血的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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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在混乱中抓住那个瞎眼男孩的手,他的掌心冰凉,却在触碰到陆沉右手的净化戒时,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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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……好多光……”男孩的手指在陆沉的手背上摸索,像是在触摸某种无形的东西,“沙子里有好多光,他们都在哭,说找不到回家的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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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的净化戒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。他低头看向男孩的额头,在凌乱的刘海下,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淡金色胎记,形状像只展翅的银鸟——和艾丽西亚的胎记一模一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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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陆沉的声音发紧,他想起艾丽西亚说过,母亲伊莎贝拉有个弟弟,在战乱中失散,按年龄算,正好是这个男孩的祖父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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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银……”男孩的空洞眼眶里渗出泪水,“妈妈说,等我能看见光了,就带我去找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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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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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!”阿银用力点头,小手突然抓住陆沉的手腕,指甲深深嵌进他沙化的皮肤,“姐姐的额头也有光,和我一样的光!她被关在金色的笼子里,说炉子会吃掉所有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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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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