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瞬息万变,钱在人家手里,我怎么确认他一定会给你们?”
戚屿轻笑一声,讥诮道:“许敬,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觉得你给瞿总打那通电话我就会记你的人情?还是你觉得你亏欠了我,必须要来多此一举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,在戚屿以为许敬说不出什么话的时候,终于又听见了他的嗓音。
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和,没有高高在上的得意,也没有故意使绊的戏谑,反而透着一丝疲惫与压抑——
“……小屿,我不过是想看你低个头,认个错,怎么就这么难?”
戚屿眸中燃起的火像是被这对方这一句话瞬间浇熄了。
他愣在那里,直到烟灰掉落差点灼到他的手指,戚屿才反应过来。
“敬哥,”戚屿眼眸里没有一丝犹疑,他认真道,“你有你的道理,我也有我的坚持。”
许敬没有再反驳他,而刚刚透露的那一丝疲惫也仿佛是戚屿的错觉。
接着,许敬稳着声线冷静道:“我从林焕口中得知,王臻栋撤资是立早那边的人在搞事,瞿总如果肯出手填上王臻栋的空缺是好,但我怀疑这只是个开端,司源前几个月刚刚多出来的那些小股东都是不确定因素,你们多留意一下吧。”
戚屿:“你不是都去林焕那儿了么,现在告诉我这些,就不怕新东家对你有意见?”
“我在你们父子俩身边七年,你真当我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?”许敬反驳了一句,顿了顿,又说,“但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,希望你们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吧。”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戚屿吐出一口白烟,看向远处的天空,见那里的晚霞又红了几分,太阳快下山了。
他反复咀嚼着许敬说的那句话,又回想起傅延昇说那句“没经过你的许可,我不会贸然出手”,一时忍不住,用力捶了一下窗框。
走便走了,还一个个地,逼他低头!
……操!
“……戚总?”在他失控的那一刻,楚梦正找过来,忽见戚屿捶窗,吓得一愣,“你、你在这里啊?”
戚屿转过身来,只见他那眼神深沉沉着得不像是这个年纪会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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