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林夏写唐诗（一）

bsp;“绝代有佳人，幽居在空谷。自云良家子，零落依草木。关中昔丧乱，兄弟遭杀戮。官高何足论，不得收骨肉。世情恶衰歇，万事随转烛。夫婿轻薄儿，新人美如玉。合昏尚知时，鸳鸯不独宿。但见新人笑，那闻旧人哭。在山泉水清，出山泉水浊。侍婢卖珠回，牵萝补茅屋。摘花不插发，采柏动盈掬。天寒翠袖薄，日暮倚修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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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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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寒翠袖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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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，他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单衣，窗外的晨雾正顺着窗缝溜进屋里，在砚台边凝成细小的水珠。《梦李白?其一》杜甫墨汁在砚台里泛起细密的泡沫，林夏望着纸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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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别已吞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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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个字，忽然想起残本里这页纸的边缘，有淡淡的泪痕晕开的褶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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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别已吞声，生别常恻恻。江南瘴疠地，逐客无消息。故人入我梦，明我长相忆。恐非平生魂，路远不可测。魂来枫林青，魂返关塞黑。君今在罗网，何以有羽翼？落月满屋梁，犹疑照颜色。水深波浪阔，无使蛟龙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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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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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月满屋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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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，晨光恰好爬上窗棂，在纸页上投下窗格的影子，倒真像月光铺成的梁木。《梦李白?其二》杜甫案头的残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，林夏伸手按住纸页，指腹抚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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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冠盖满京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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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行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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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浮云终日行，游子久不至。三夜频梦君，情亲见君意。告归常局促，苦道来不易。江湖多风波，舟楫恐失坠。出门搔白首，若负平生志。冠盖满京华，斯人独憔悴。孰云网恢恢，将老身反累。千秋万岁名，寂寞身后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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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完最后一句，他忽然将笔搁在砚台上，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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