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孔明灯引来援军,灯上写的正是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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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“——墨迹在绢帛上流淌,仿佛真有黄金珠玉从纸面滚落。户部尚书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算袋,想起上月核查内库时,见着库房里堆着北狄年年进贡的沙金,每锭上面都刻着“岁贡“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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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“——笔锋陡转凌厉,沈砚秋的朝服下摆扫过御案,带倒了青玉笔洗。清水泼在绢帛边缘,晕染开的墨纹竟像极了西北的地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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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瞳孔骤缩,那晕开的水渍恰好漫过“三百杯“三个字,让“三“字变得模糊。他记得昨夜收到的密报:北狄可汗暗中集结了三万骑兵,屯在雁门关外的三岔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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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“——沈砚秋的声音陡然拔高,殿外的风突然变得狂暴,吹得窗棂发出龙吟般的声响。百僚中有人认出,这“岑夫子“正是三年前随国师出使西域的鸿胪寺卿,而“丹丘生“,分明是镇北军里那位擅用火药的参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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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彻的手按在了刀柄上。他靴筒里藏着的密信还带着体温,上面画着北狄军营的布防图,标记火药库的位置,正是用朱砂点了个“丘“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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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与君歌一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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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“——沈砚秋忽然放下笔,转身时玄色朝服扫过烛台,火苗猛地窜起半尺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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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从龙椅上微微前倾,金冠上的流苏轻晃。他看见国师的朝服后背,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绣线不知何时磨断了,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,像片被星光遗忘的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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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“——沈砚秋拾起案上的酒樽,竟是昨夜北狄使者送来的贡品。青铜酒樽上雕刻的狼头狰狞毕露,他却仰头饮尽,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衣襟,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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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闭了闭眼。他想起三十年前,先帝爷还是太子时,曾在东宫与少年沈砚秋对饮。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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