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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乾王朝永定三年的暮春,京城笼罩在一片濛濛细雨中。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,将朱门高墙冲刷得愈发幽深。养心殿内,明黄色的帐幔低垂,女帝萧月瑶正临窗而立,望着庭院中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,眉头微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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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时辰不早了,该起驾前往天坛了。”总管太监李德全轻声提醒,手里捧着绣着五爪金龙的朝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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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瑶转过身,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,却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仪。“李德全,你说这天下之大,朕真的能看得过来吗?”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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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全心中一凛,连忙跪倒在地:“陛下息怒,天下虽大,但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,定会国泰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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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瑶摆了摆手,示意他起来。“起来吧,朕不是在怪罪你。只是这奏折上的文字,终究是死的。百姓的疾苦,地方的弊端,怕是只有亲眼所见,才能知晓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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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全何等精明,立刻明白了皇帝的心思。“陛下是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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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想出去走走。”萧月瑶打断了他的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,“微服私访,不带一兵一卒,只你我二人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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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全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摆手:“陛下万万不可!龙体安危事关重大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奴才万死难辞其咎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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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瑶微微一笑:“你放心,朕自有分寸。换上便服,我们即刻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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拗不过皇帝的坚持,李德全只好找出两件寻常百姓的衣服。萧月瑶换上一身青色长衫,束起长发,瞬间从威严的帝王变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。李德全则打扮成一个小厮的模样,跟在他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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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悄悄从侧门离开皇宫,融入了京城的市井之中。雨后的街道格外热闹,叫卖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。萧月瑶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食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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