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两人共唱《知否知否》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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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捡这个做什么？”林夏望着他掌心的银杏果，青涩的果子沾着黏糊糊的汁液。李婷把果子塞进袖袋，指尖在裙摆上蹭了蹭：“小时候你总说这是银杏树的泪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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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心亭的朱漆柱上爬满了常春藤，风一吹，枯叶就簌簌落在积着薄尘的石桌上。林夏抚过桌面，十年前他们用小刀刻下的“夏”“婷”二字已被岁月磨平，只留下浅淡的凹痕，像两道愈合的伤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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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吗？那年你偷拿了你母亲的桂花酿，我们躲在这亭子里偷偷喝。”李婷突然开口，声音被风揉得发飘。林夏望着湖面的残荷，褐色的莲蓬垂在水面，像串生锈的铃铛：“记得，你醉得把绣花鞋都扔到了湖里，被你父亲发现后，罚你在祠堂跪了一下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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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撞在亭柱上，碎成星星点点的光斑。李婷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小巧的埙，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。《知否知否》的前奏像条游鱼，倏地钻进林夏的耳朵。埙声低沉悠远，混着远处的鸟鸣声，让他忽然想起那个停电的夏夜，他们在西巷的老槐树下，就着月光哼唱这首歌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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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起唱吗？”李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，像只停驻的蝶。林夏望着他手中的埙，忽然想起当年李婷为了学吹这支曲子，指尖磨出了厚厚的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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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风穿过湖心亭，带着湖水的湿气，林夏清了清嗓子，率先唱了起来：“昨夜雨疏风骤，浓睡不消残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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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婷跟着唱和，声音温婉动听，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，在亭台间回荡。林夏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，那时他们总在这湖心亭里，一人抚琴，一人吟唱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，温暖而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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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问卷帘人，却道海棠依旧。”李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林夏转头看他，发现他眼中已泛起了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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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否，知否？”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，惊起几只白鹭，翅尖划破湖面的碎金，“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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