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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点五十分,林夏的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。黑暗中,他摸索着按下闹钟,金属外壳传来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。窗帘缝隙里漏进几缕路灯昏黄的光,照着墙上贴满的技术海报,《java核心技术》的封面在微光中泛着冷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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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连续第137天在这个时间起床。从合租屋到云雀软件公司需要转两趟地铁,再步行15分钟,单程耗时1小时20分钟。为避开早高峰,他必须赶在五点半前坐上首班地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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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黑穿衣服时,林夏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药瓶。三个月前体检,医生皱着眉在报告单上画圈:“年轻人,血压高得离谱,再这么熬夜,迟早出大事。”他当时笑着把报告塞进抽屉:“项目上线后一定好好休息。”可上线日期一延再延,如今新版本已经是第三次推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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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传来微波炉“叮”的一声。合租室友小吴揉着眼睛出来,看见林夏正在啃速冻包子:“夏哥,这么早就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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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产品部说今天必须完成支付模块的联调。”林夏含糊不清地回答,顺手把凉透的豆浆灌进喉咙。胃里翻涌着酸水,他强忍着不适,抓起电脑包冲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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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,林夏在台阶上绊了一下,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。剧痛让他眼前炸开一片金星,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墙站起来。手机在这时震动,工作群弹出消息:“@全体成员晨会提前到7点,讨论支付模块紧急需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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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铁站的冷风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。林夏刷卡进站时,电子屏显示5:17。站台空无一人,远处隧道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轰鸣声。他靠着不锈钢立柱坐下,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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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全是代码。无数行java语句像黑色的潮水,将他往深海里拽。“nullpointerexception”的报错信息在头顶闪烁,他拼命伸手去够屏幕上的“修复”按钮,却怎么也抓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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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——”地铁进站的提示音刺破梦境。林夏踉跄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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