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远去。徐影低头,掌心血顺着炭条流下,在符纸焦痕边缘滴落一滴。血珠未散,竟被焦痕缓缓吸入,整道痕迹泛出微弱红光,持续三息后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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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眼片刻,再睁时已无波澜。取出新纸,继续描摹。每一道符纹都与矿镐刻痕对应,肌肉记忆牵引手腕,精准如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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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日,他被调往符纸烘干房值守。房内堆满未激活的符箓,四角设有引灵阵,昼夜运转。徐影在墙角发现一道裂痕,深入地底。他蹲下,指尖探入,触到一块冷硬石面——上面刻着完整蛇形纹,与岩片残纹恰好互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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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未动,只将袖中炭条碎屑撒入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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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他再度巡山。行至密道口,地面黏渍更浓,边缘泛起细小气泡。他蹲下查看,忽觉袖中岩片发烫。抬头望去,密道深处传来窸窣声,似有许多细足爬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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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退后两步,靠墙而立。袖中岩片烫得几乎握不住,残符纹路开始自行蠕动,如活物游走。他用指甲在掌心划下一道,以痛止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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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道内,黑雾再度涌出。执事长老踉跄而出,脖颈鼓起三处凸起,随呼吸起伏。他跪倒在地,张口喷出一团黑虫,虫群聚成符形,直冲夜空。血月再现,灵气震荡范围扩大,整座后山草木尽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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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影贴墙缓行,右手摸向烘干房藏起的一张自绘符纸。他未点燃,只将符纸贴在胸口,岩片压在其上。符纸微微发烫,但未激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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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雾散去,长老爬回密道。徐影等了许久,才靠近那团黑虫消散处。地面残留虫尸,形如细蛇,头生单眼。他拾起一只,放入布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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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房后,他将虫尸置于符纸之上,又取出岩片覆盖。三者叠放,忽然发出一声轻响,符纸边缘裂开一道细缝,缝中渗出红光,映出墙上影子——那影子并非虫形,而是一座巨大阵图的局部,中心标记,正是矿场地下三百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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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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