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破坏了这幅画。
还是白夏见他许久不进来,不免急得嗔他:“傻站着干什么,快帮我翻一页,脖子都酸了。”
土豆圆滚滚地好戳,可这一张张的纸太难精确了,一不小心就翻过去好几页。
放下手里的瓷盆,裴延城恍然的上去帮她翻书,他的手掌宽大,指节上有很多细小伤疤,却极为修长,一整个张开都能将摊开来的毛选盖了个全,更别提书页边白夏的小脸。
“想什么呢,再翻一页。你也坐,你处理公务我就在旁边看书。”
边说白夏一边虚虚的上手去挽裴延城的胳膊,作势要将他拉到身边坐下。明明对方没有丝毫力道,裴延城却好像被她拉得无法动弹,顶着略带潮气的寸头,乖乖的挨着她坐下。
不用低头就能闻到馥郁的梅香,一时间屋子里只有笔尖落在纸上刷刷的书写声,以及偶尔的翻书声。
“周日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女同志上门找我?”
裴延城装作偶然想起似的不甚在意的开口,余光却在暗中观察白夏的反应。
“嗯,是两个女同志,翻页。”
两个?
裴延城停下了手里的钢笔,修长的两指捻起一页纸翻过,解释道。
“她们是医务处的护士。”
“嗯。”
白夏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,这字虽是简化体,却也能辨得,倒是更好书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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