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城将腊梅枝拾起来,细条条的枝丫在他宽大粗粝的手里就像一根韭菜苗。
脆弱的一掐就断。
“你倒是潜伏得悄无声息。”
夹杂几丝寒气的清香,让他连续两月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,英挺的眉目舒展,两指捏着花枝末端,略显粗暴地悬空甩了两下,用蛮力抖落完上头的残雪,顺手就将腊梅插进了窗户上的玻璃缝隙。
老旧深褐色的窗棂,将它映衬得更加鲜翠欲滴。
白夏收拢的花瓣被晃得直颤,忍着上头的晕眩,睨了眼已经开始打扫屋子的裴延城。
他身量极高,手长腿长,窝在一见方的小屋子里,显得极其不协调,做起事来也像有人拿着刀在他后头催似的,铺床掸灰擦桌子,弄得叮了哐啷的。
粗蛮。
不过一刻钟,裴延城已经收拾妥当,不仅换了身衣服,脸上的伪装颜料也洗得一干二净,露出英气逼人的一张脸,他身量高,骨架粗大,连带着面部线条也比旁人更加的硬挺,其中那双黑眸格外的让人望而生畏。
若是早出世几百年,估摸着也是行军打仗的武将之才。
白夏在心里默默打量。
就见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系着红绸带的白瓶子,顺手取下门后挂的军大衣,就步伐矫健地出了门。
随着一道关门声落下,十几平方米的宿舍单间里,就只剩下了白夏一个人....不,一枝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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