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筝将费力视线落定在自己的指上,怆然一笑:“你也瞧见了,慕容灵步步算计的一切,我们谁也没有料到。她的痴傻疯癫,大汗信了,我也信了……”
“主子……”芷宛颤抖着握紧屿筝的手,即便再不明白,她也知道那泛青的指尖意味着什么。难怪主子的身子会一日不如一日,难怪她气喘的病根会发作的如此频繁。总以为是受了太多磨难,生产之时又是九死一生,所以身子才会这般虚弱。谁能料想,竟是遭了慕容灵的毒手!看着脸色苍白的屿筝,芷宛再也忍不住,低声抽泣起来:“主子,这可如何是好?如何是好?”
抽出手轻抚着埋首哭泣的芷宛,屿筝淡淡说道:“自来到云胡之后,过的随性自在。离开宫闱太久,我早已忘了尔虞我诈,勾心斗角。更忘了一个女子深陷妒忌之中会如何疯狂的行事。故而落到今天这般地步,也怪不得谁……不过是远离那些心计太久,忘得太多罢了……”屿筝自嘲地一笑,轻抚着芷宛的发髻:“想起当年在上京宫中,我是如何想逃离那桎梏,九死一生,方可求存,才换来这寥寥几岁的安稳日子。谁曾想,在那样的争斗漩涡中努力保全的一条命,如今却这般轻易交到了他人手上……”
“主子……”听到屿筝这般说,芷宛哭的愈发厉害。从未有过的害怕侵蚀着她的心,似是有什么握在手中,却又迅速地消散着。
“傻丫头,抬起头来……”屿筝急喘了几声,对芷宛说道。见芷宛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来,她又道:“这件事,我不想任何人知道,即便是哥哥也不能……如今两国交战,我虽暂且猜不透皇上的心思,却也知慕容灵是想一心要了我的性命。云胡……”说到这儿,屿筝不免哽咽,眼前浮现拓跋阑温柔的视线和笑容,清泪便顺着眼角滑落鬓发之中:“云胡怕是回不去了……若我有什么闪失,穆兰又有谁来保护,大汗操劳,定是分身乏术,要是再被慕容灵趁机下毒手,穆兰他……”
泪水不住地滑落,屿筝的心口在慢毒的侵蚀下,愈发疼痛,她长叹一口气:“不论皇上对穆兰的疼惜是真是假,上京宫中也万万是去不得的……”
“主子……别再说了……”芷宛听着屿筝像是嘱咐身后事一般,心里便是钻心的疼:“主子一定会安然无恙……有您在,小主子又怎会有丝毫的闪失?况且皇上是真心疼惜小主子,喜欢得紧……”
屿筝低咳几声,心中五味杂陈。难道这就是逃不脱的牵绊么?即便皇上对她有恨意,却还是忍不住从心底而发的,对穆兰的欢喜。到底,是他的骨肉啊……如果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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