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敢暗中在心里想想罢了,面上却是一派沉和恭顺。唯有一些曾跟随皇上和王爷去过顺德行宫狩猎的士兵瞧出,眼前这被做了人质交换的,不是别人,正是当年颇受皇上盛宠,却又屡次被打入冷宫,最后被皇上送去云胡和亲的良主子……
屿筝在饱含着种种意味的视线中,被白屿沁引领着,缓缓朝着寂沙口驻扎之处行去,被清理了尸首和血沙的营地很快再度扎下营帐。
帐中,屿筝轻轻摇晃着身子,哄得哭累了的穆兰沉沉入睡,便见白屿沁端着碗缓缓入得帐来。
“昨夜云胡的偷袭把这里弄得一团糟……”白屿沁说着,将手中的碗递给一侧的芷宛:“这里寻不到牛乳,仅有的一些散米,将就着让孩子吃点吧……”
芷宛接过碗,便匆匆出帐去生火熬粥了。白屿沁在屿筝身旁落座,看着她怀中孩子粉嫩的小脸,内心顿时被暖化。他用指尖轻触着孩子的脸颊,说不出的疼爱和怜惜:“眉眼间,倒是与你更像些……”
屿筝暗自一惊,思及穆兰的身世,总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不祥之感。到底该不该将这一切说出来,屿筝在心里纠结着……
“父亲和二娘还好么?”将熟睡的穆兰搁在榻上,屿筝转而看向兄长,犹记得和亲之队行过白府门前的那日,一向清矍的父亲竟也显得老态龙钟。在云胡未眠的漫漫长夜里,她所记挂着的便是父亲和兄长这两个血浓于水的亲人……至于二夫人紫仪,虽说她作恶多端,可屿筝一想到她命途多舛,偏偏又被明相以亲人的名义蒙骗利用,玩弄于股掌之上,到底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来……
白屿沁笑容一顿,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自你和亲之后,父亲的身骨一日不如一日,亦向皇上赐去了官职。如今每日都在清幽阁,侍弄白梅。知道当年对母亲的误会有多深,而今的他,只怕要一直活在深深地悔恨之中……”
一提起娘亲,屿筝的眸色深沉了几许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娘亲在世之时,若是能多留几分心,多说几句话,多信她几分,又何苦到了今天这般地步……”抬手拭去滑落腮边的泪水,屿筝强忍着心痛看向兄长:“二娘呢?二娘如何?”
即便再恨她,说到底那女子也是屿沁的娘亲。便是看在屿沁的面上,屿筝仍愿她尚且安好。
然而屿沁的神情却一点点地冷沉下来:“屿璃离世,我身亡的消息已是叫她生无可恋……被皇上下旨压入大牢之后,她便……自尽了……”
屿筝倒吸了一口凉气,募地睁大了双眼。即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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