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屿筝不敢再想下去,虽然明知自己帮不上任何忙,脚步却已下意识地朝着帐帘迈去。此时此刻,她只有一个心念,去到他的身边......
下一刻,面色沉冷的小兵已拦在她的身前,十分恭敬地垂首道:“宸妃留步......”
“让开!”屿筝厉喝一声:“拓跋雄不就是想让我做为人质么?既然如此,你送我到他的面前,岂不更遂了他的愿!”
身后传来弈成律的一声低咳:“老夫什么都还未说,宸妃便做了这诸多猜想。不过也可见,你对王爷陈见很深......”见屿筝回过头,略显惊讶地看着他,弈成律继而说道:“且宸妃倒真是低估了你在大汗心中的位置......”
说到这儿,他复又将火炉上烧的滚烫的奶茶缓缓倾倒在屿筝的碗盏中:“若不是此番形势莫测,大汗也不会将宸妃托付于老夫。”
“托付?”屿筝带着疑惑回转身体,怔怔看向弈成律,不明白他语所指。只见弈成律抬手示意屿筝落座,屿筝略一犹疑,又看着方才被放置在榻上,尚在昏睡的芷宛,便复又落座。
来此处之前,她多少有了预料。此时诡谲的形式并未让她觉得慌张,反而在弈成律的语中安稳了些许。至少她判断出,事情绝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糟......
“宸妃离帐之时,想必王爷也在。并未与大汗同去冬猎吧......”就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切,弈成律不待屿筝做出回答,便接着说道:“先前王爷虽受了伤,可细想之下,也该知道,王爷的身子还不至虚弱至此。之所以留在帐中,为的便是解大汗的后顾之忧。王爷确有野心,可正因如此,他才更清楚,谁是云胡最好的引领者......自王爷将汗位拱手相让的那天起,他便选择了臣子的身份,这一点毋庸置疑......”
听到弈成律这般说,屿筝的眉头渐渐蹙起,在上京时,她便察觉到拓跋雄是个极有野心更富有智慧的人,本以为他定会对汗位虎视眈眈。正因为此,在来到云胡之后,她亦无时无刻地防备着他,尽量避免与他照面。可如今看来,这个极富野心却甘愿俯首称臣的男子倒叫她看不懂亦是猜不透......
诚如弈成律所,大汗出发前曾叮嘱拓跋雄关照她,以拓跋雄处事的脾性,又怎么能放任她离开驻居之地,前来此处?想来想去也只会是刻意为之......
“屿筝不明白......”她开口,疑惑地看向弈成律:“大汗与众人皆深入棃麻草原的腹地冬猎,即便是驻地也有王爷镇守。难道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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