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直到这一刻,慕容灵才真正明白,她从未在那个人的心中。与他而,自己不过是上京皇宫,清韵楼中,那个始终俯首帖耳,卑微的侍婢而已。或许他可以将自己当做朋友,当做知己,但他却从将自己当做心爱之人一般看待……如果注定不能得到他的心,也不会让任何轻易得到……
慕容灵笃定地朝前行去……
回到王帐,慕容灵缓缓行至拓跋阑身边,但见他正眉头紧蹙,望着躺在床榻上拓拔雄。容若在一侧悉心医治,半晌之后,才长长呼出一口气。转身行至拓跋阑身前禀报:“王爷内伤且无大碍,只是冷寒侵体,怕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才是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拓跋阑沉声应道,随即吩咐容若:“可敦的左臂伤到了,你替她包扎一下……”
容若清冷的视线转而落定在慕容灵的身上,便低沉着声音道:“可敦,请……”
慕容灵在一侧椅上落座,任由容若将和血迹粘连在一起的衣袖割开,替她包扎上药。即便是衣衫连带着皮肉撕扯,慕容灵连眉头也未轻皱一下。只是容若带着伤疤近在咫尺的脸,让她一时有些恍惚,说不清为何,她总觉得容若并未因得她是可敦而轻手轻脚,小心翼翼。反倒是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,伤口不免复又渗出些许血迹来。
待容若忙完一切,便依旧冷着眉眼,垂首朝着拓跋阑道:“大汗若无他事,容若先行告退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拓跋阑轻声应道:“宸妃那里,便要你多用心照料……”
“容若定当尽力……”容若应着,缓缓退出了大帐。
慕容灵起身,行至拓跋阑身边,方轻声唤了一声“大汗”,便听得拓跋阑带着几分怒意道:“她绝不是这样的人,无论你落入谷中的真相到底是何,我相信绝非是她所为。从此刻起,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指责她的话语……”
心下一沉,慕容灵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道:“大汗误会灵儿了……灵儿衣衫有损,只是想先行告退……”
拓跋阑这才侧头瞧了慕容灵一眼,缓和着语气道:“且先去吧……”
在掀起帐帘行出的一刻,终于有泪水忍不住从慕容灵的眼中滑落……
望月川的雪崩虽然来势汹汹,可自两川积雪崩塌入谷,天却意外的放晴起来,接连数日的大雪终于停息。冬日暖阳照耀着云胡大地,积雪渐渐融化,一切仿佛又归于往日的平静。
拓拔雄的伤势渐渐痊愈,只是落下咳嗽的病根,容若叮嘱定要好生休养,方能根治。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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