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兰珠说大汗传了容若前来,慕容灵便道:“如果传了容若前来,想必宸妃病的不轻,也是……这几日她似总在帐中,不曾露面。你去打探着些,有什么消息,及时来禀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兰珠应着,转而退出大帐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兰珠折返帐中,迎上慕容灵询问的目光,她诺诺应道:“可敦……大汗请你移步宸妃帐中……”
“什么?”慕容灵闻听,怒火顿燃:“大汗究竟要宠她到什么地步?!让我堂堂一个可敦移步汗妃帐中!还是说,一切都是白屿筝捣的鬼?!好!我倒要瞧瞧,她有几分本事!”
说罢,慕容灵愤而起身,便朝着屿筝的大帐行去。未料近至帐前,却见拓拔雄也缓缓行来。
“王爷?”慕容灵十分疑惑地看向拓拔雄,她不知为何拓拔雄也要前来。
只见拓拔雄带着一贯的春风笑意,清浅应道:“大汗说有要事相告……”
此话一出,慕容灵的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升腾,她急忙掀起帐帘入内,便见屿筝倚在床榻上,而拓跋阑坐在她的身侧,与一旁的容若正在低声说着什么。只是脸上似有难以隐藏的笑意。
慕容灵看向容若,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,不苟笑,神情中总是带着几分阴鸷。细长眉眼却冷魅横生,在云胡的女子中显得独有一番风情。只是在她清素的面容上,一道细长的疤痕从她的左眉倾斜向下,横贯至右脸眼睑下,全然毁了她的容颜,甚至叫她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怕。
见慕容灵和拓拔雄入内,容若微微欠身见礼,神情冷然地退到了一侧。随即便听得拓跋阑道:“叫你们来,是有一件重要的事……”
说话间,他看向榻上的屿筝,眉眼含笑:“宸妃她……有了身孕……”
话音刚落,慕容灵便如同五雷轰顶,踉跄朝后退去几步。幸而身后的拓拔雄不动声色地轻轻抵住她的背,稳住了她的身形。
什么都听不到,慕容灵的耳边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声音。大脑一片空白,她的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萦绕:那个女子有了身孕……她本以为,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陪伴,总该能换回大汗的一丝真心。嫁于他,成为云胡的可敦。然后为他生儿育女,相伴至两鬓斑白。
自她成为云胡的可敦,大汗却总是以礼相待,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成亲那夜,轻轻落在她唇上的一吻。慕容灵曾以为,那些备受折磨的过往,让拓跋阑不会轻易将心交付,所以她宁愿沉默安静的等待,她相信,总有一日,拓跋阑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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