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本以为这理由瞒不过他,如此看来,他竟是信了。想必,你定是做了什么事,叫他刮目相看,否则,号称云胡顶顶聪明之人,又岂会轻易上当?”
“大汗……”听到这番话,屿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。但见拓拔阑淡淡一笑:“若不将你所用之处说出个所以然,拓拔雄又怎会轻易应了我?”说话间,拓拔阑忽然执起屿筝的手,收敛了笑意,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我什么也不想知道。我所记得的,是上京郊外林中的初见,你舍命相救……之后在宫中见你,便知道,你生来就不该是困在那桎梏中的,只有像云胡这样辽阔的天地才能任由你翱翔……”
话至此,屿筝察觉自己的手被拓跋阑紧握,一时间她犹豫着该不该挣扎抽离。然而拓跋阑仿佛却已料定她心中所想一般,佯作无事地松开手,转而将视线落定在通红的炭火盆中,眸中一黯:“自然,我亦是没有料到他会这般轻易放手。你或许不知,我早已做好了和亲不成的打算。可是……”拓跋阑看向她:“既然你此刻在这里,也便知道,他并非真心待你……”
仿佛是被触动内心的伤口,屿筝只觉得浑身一冷,心都揪在了一处,而拓跋阑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:“我不会强求你什么,你的孩子,我亦会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。你要做的,只是在这里自由驰骋。屿筝,这里才是属于你的天地。你就像……云胡上空那些翱翔的鸿雁,注定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……”
拓跋阑的话,仿若冬日里一捧暖暖的炉火,将屿筝这一路的心寒,融化些许。烛火之中,二人相顾无,却似是回到上京林中初见一般,彼时筚篥之曲回响的林中,亦是这样静默地注视着彼此……
然而此时,可敦的帐中,慕容灵却毫无困意。她修长的手指轻抬,指尖轻轻撩拨着桌上的烛火,眸中一片黯然之色。
“可敦……时辰不早了,该安歇了……”婢女兰珠走上前,跪在慕容灵身侧轻然说道。
“大汗呢?怎么还不安歇?”慕容灵怔怔望着那熄跳的烛火。心中虽早已有了答案,却还是不甘心地开口询问,她天真地期望,能从兰珠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消息。
一袭湖蓝夹袄的兰珠跪在一侧,海蓝晶石串成的珠链悬在额前,细眉下圆润的双眼不安地眨动着,唇角轻然动了动,终是缓缓吐出那句话:“大汗已在新汗妃的帐中歇下了……”
“我早知道会是如此……”慕容灵说着,将头缓缓倚在自己的臂弯中,青丝在桌上铺散开来,发髻上的珠翠盈盈闪动。兰珠却瞧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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