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惹了祸端……”
楚珩溪说着,扯动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借着狱中火光,芙沅瞧见,王爷褴褛的衣衫上,满是伤痕血迹,瘦削的脸上胡茬苍青,唇角亦是有干涸的血痕。
“可皇上他……怎能如此狠心……”芙沅轻声道。
“这般违逆之语不可再说!”楚珩溪厉喝一声:“你该知道,这不只会给你,更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威胁……”说到这里,楚珩溪眸光黯淡,伤痕满布的手指拂过已经疼到麻木的腿面道:“何况,我是起反逼宫之人。活一日便是一日的恩赐,无谓皇兄是否狠心,这是常情。不论什么时候,都不该忘,他是——皇上……”
从牢中匆匆行出,芙沅的心情十分沉重。即便来时已猜想到王爷的现状,可她却也没料想到会如此残酷。更不知回宫之后,又如何向皇后娘娘复命。夜色下,她拢起黑色的斗篷,将自己的身影掩于黑夜之中,急急往清宁宫行去,却不察身后暗影里,一双眼眸所散发出的锐利视线紧紧盯着她离去的方向……
“啪嚓”一声厉响,打破了清宁宫深夜里的静谧。明落兰尚未开口,眼泪却瞬间滑落:“你说皇上对他用了刑?”
芙沅不敢不实,却也略作安抚:“娘娘莫担心,奴婢瞧着王爷精神尚可,想必也不是什么重刑……”
明落兰怆然一笑:“不是什么重刑?本宫所知道的皇上,怎会只略施小惩?即便你不说,本宫也能猜到他如今是何等情形……可既然皇上要置他于死地,又何必如此?!叫他强受下这份罪?”
芙沅静默垂首,殿外夜风呜咽,仿佛在回应着明落兰的话……
宫中平和安谧,转眼便到了入秋时节,御花园中的花渐次落败。
对逼宫之事,皇上迟迟没有下旨惩办,仿佛打定了主意,要将楚珩溪和曹厉等人囚于深牢,不闻不问。而玉慈宫因得封宫未启,也无人知道宫内状况。只从每日送去的饭菜皆被用的干净,推断出太后一息尚存。
阖宫传着皇上要晋良贵嫔为妃的消息,内务府自是在皇后的吩咐下着手打点着册封礼的一切事宜。只是在本该欢喜的日子里,屿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琴月轩的璃容华和逸和轩的尉贵人,在入秋之后,病势更显沉重起来。加之尉贵人不知因何事触怒了龙颜,如今在逸和轩已属被禁足。
因得屿筝早已察觉璃容华的药有所异样,这些时日,总是时不时往琴月轩去。许是上次的深谈让璃容华察觉了许多,如今对屿筝倒也不似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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