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思……”
“本宫知道了……”屿筝应道,略显疲乏地摆摆手道:“本宫累了,你们且先退下吧……”
李霍见状,便行了一礼,复又抬头看向屿筝沉声道:“公子还有一句话,要微臣转告娘娘……宫中之事纷乱,娘娘切莫再涉险其中,万望珍重……”
屿筝佯装不经意地看向遥羽,果然见她的神色因得“珍重”二字微微一变,屿筝暗自叹了一口气,只淡淡应道:“替我谢过顾公子,本宫自会照顾好自己……”
李霍离去后,遥羽也一并退出了岚静殿。
皇上在南熏殿批阅完奏折后,来屿筝宫中与她一并用晚膳。如今良贵嫔得专宠已是阖宫众所周知的事,故而皇上只要待在岚静殿,敬事房的太监也不会讨骂地前来叫皇上翻牌子。
进过了晚膳,楚珩沐揽着屿筝在榻旁落座,便朝着一侧侍奉的芷宛道:“你家主子身子弱,去拿件薄纱披风来……”
屿筝轻笑道:“哪就那么娇气了?”
接过芷宛递来的绣着木兰的绛紫披风,又替屿筝披好,楚珩沐带着疼惜缓缓说道:“朕瞧你方才也没进多少,连最喜欢的银耳红枣羹也用了几勺便也作罢。虽说这几日也能下地走走了,可没几步便咳喘的厉害,朕这心里……”
思及自病中以来,皇上衣不解带地守在自己身边,悉心地照料自己,哪还有半分君王高高在上的模样,分明便是个疼惜枕边人的普通男子。这一日日的细枝末节中,屿筝却觉出了皇上待她异于别人的几分深情来,便是为的此,心中也倍感温暖。
轻轻握了握皇上温热的手,屿筝盈盈带泪地看向皇上:“臣妾知道,皇上打心底里疼惜臣妾。可臣妾也知道,因为臣妾,皇上少不了听到朝中大臣的进谏……”
“他们自是去说,朕全然不放在心里。你安然无事,比什么都重要……”楚珩沐抬手,替屿筝轻然拭去泪水,虽不知这些流风语是如何传到岚静殿中,可楚珩沐知道,那些想让屿筝得知这些事的人,定会想方设法,无所不用其极的叫屿筝知道。而传入屿筝耳中的,只怕要比自己听到的还要重过百倍。
屿筝轻轻倚在皇上肩头,抬手拂过他领口的一颗东珠盘扣,随即便听得自己的声音在岚静殿中细碎响起:“那……臣妾比这江山还重要吗?”
察觉到皇上的肩头微微一颤,身子也僵了一僵,即便屿筝知道会是如此,心中不免却感到寒凉。她很想听到一句欺哄的谎,却也怕听到……也许此刻皇上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,既不欺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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