嫔烧香祈福,可见的确是分不清朝中情势。只怕皇上若是一味留在岚静殿而荒废朝政,良贵嫔即便不死也只能死了……
皇后自是瞧得出众人眼中的冷笑,只是轻咳一声吩咐道:“虽说皇上会怪罪,可是本宫却也要诸位姐妹前去劝上一劝,国事为重,朝中自是不能一日无主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说的是……”嘉妃在一旁急忙应道:“臣妾倒听闻皇上这几日只见了筠良媛一面,想必是筠良媛与良贵嫔一向交好,若是叫筠良媛前去劝解皇上,说不定能事半功倍呢……”
一侧沉默的方筠闻听嘉妃此,急忙起身拂礼:“嘉妃娘娘抬举臣妾了,臣妾有什么能耐劝得住皇上,连娘娘都做不到的事,更莫说是臣妾,只怕还未开口,便要被皇上斥骂了……”
皇后却在这当口接过话道:“筠良媛不必谦逊推辞,这紧要当口,诸位姐妹都要出一份力,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前朝大乱吧!”
既是皇后开口发话,方筠只得俯首应下。
从清宁宫出来,方筠便径直去了岚静殿。瞧着屿筝还是昏昏沉沉睡着,她便随了皇上在殿院廊下站定。
遣退侍从,望着殿院旁株株葱翠的露珠草,楚珩沐的唇角绽出一丝冷然的笑:“怎么?她们倒是派你来给朕灌耳音了吗?”
方筠行礼沉声道:“臣妾不敢……”
皇上笑笑,转而问道:“如今情势如何?”
方筠欠身:“朝臣们的联名奏折已状告到太后那里去了……”
“他们惯是会见风使舵,只怕是有人牵头吧……”皇上胸有成竹地说道。
“应当是明相……”方筠应道:“太后似是动怒,只怕会对良贵嫔不利……”
“动怒?”楚珩沐丰神俊逸的一笑:“只怕她高兴还来不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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