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顾着迈开步伐离去。只留下遥羽站在原地,不甘心的将手指紧握成拳。
皇上是申时来岚静殿的,一袭月白色妆花纱暗团鹤常服,玉冠束发,神色中带着些许疲惫,在看到屿筝的时候,勉强撑出一丝笑意,朝着屿筝伸出手来。
屿筝将手放入皇上温暖的掌中,柔声道:“皇上……”
执了屿筝的手落座,见她殿中的栀子开到正好,香气淡雅静心,便温柔笑道:“朕瞧着你总是喜欢这些雅致的花,殿里鲜有灼艳之色……”
屿筝浅笑:“姹紫嫣红固然相映成辉,可臣妾却觉一抹清香淡白更让叫人舒畅……”
“自然是花如其主,改日朕叫花房多搬些清雅的花儿来,瞧着殿外那绿油油的草,到底是孤单了些……”楚珩沐说罢,只将屿筝的手拢在掌中,温柔地注视着她,直到她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。
屿筝略显娇羞地低下头,便道:“臣妾瞧着皇上有心事……”见芷宛沏了茶来,屿筝似是无意地抽出手,将茶盏接过递给皇上:“皇上用些茶吧,是今年新供的幸有冷香,祛暑正好……”
楚珩沐接过茶盏,轻嗅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气,半晌之后,才沉声道:“朕记得,你在掖庭时,曾有些时日去清韵楼中司药……”
“确有此事……”屿筝知道,皇上一向不喜提起她在掖庭之事,如今却突然有此一问,不由让她疑惑。
“拓跋阑……当日是何情形?”楚珩沐沉声问道。
屿筝略一浅思便道:“似是病入膏肓……”
不料,话音一落,却见皇上冷冷一笑:“病入膏肓……拓跋阑他……终究是反了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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