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有一丝涟漪。于是他娶了紫仪,异常宠爱,只为了羞辱素问,他要告诉她,她能放下和舍弃的一切,他也从不放在眼中。然而一袭素罗的她只悄然躲避在佛堂,每日潜心诵经。
很快,紫仪有了身孕,她却真心欢喜,除却礼佛,便每日绣了小孩的鞋袜,一针一线,仿佛在为自己的孩子纳衣。直到他那日酒醉闯入清幽院,亲口将流之的死讯告诉她,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,莫名死于乱箭之下,惨烈至极。
他终于在她沉寂了许久的脸上,看到了一丝悲戚。然而他却忍不住怒火升腾。她的喜悲早应无状,为何却因流之的死重回她的脸上?不顾她的哭泣,不顾她的挣扎,在那样阴霾冷冽的夜,他终是强要了她。
只是,没有曾经的圆满,有的,只是将两人之间仅存的平静都全部击碎。他看见素问眼中的恨意。
从来没有过的恨意,就那样轻易地出现在她的眼中,转而化作泪滴落入锦被。嫣红的锦被被泪水浸出红褐色斑纹,一如她爱极的湘妃竹……
屿筝的出世,他不是不高兴的。可当紫仪无意间说起,流之生前与素问的一次相见时,连心里仅存的一丝希冀也被击碎。当多年深植于心中的爱意顷刻间都化作了恨,他知道他虽下不了狠手,却再也无法面对那个襁褓中,稚嫩而娇小的生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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