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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熟练地将一根根银针缓缓刺进孩子的后背。
整套针灸结束,宁玉瑶额头布满细密汗珠。她稍稍喘了口气,收起银针,用袖口擦去汗水,随后坐在床边给孩子把脉。
她微微皱着眉头,斟酌好一会儿,才开了药方。
虽然宁玉瑶能流利说苍荻语,但书写苍荻文字有些费力。她随便找个借口,口述药方让他们自行记录。
阮娘看着床上呼吸顺畅的儿子,对宁玉瑶增几分敬重,感激道:“有劳丁大夫了。”
宁玉瑶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,一开口又是那副让人有些讨厌的模样,“客套话就少说吧,以后送饭食的时候多送些能吃的东西过来就行。”
阮娘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午膳时侍卫确实对朱将军禀报过,这位丁大夫对送去的膳食不太满意,她只得歉意道:“怠慢了姑娘,是阮娘的不对,以后不会再这样了,请您放心。”
宁玉瑶依旧倨傲,微微点头,装作很有文化地说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阮娘心中感激之情瞬间消散,不想再搭理她。
宁玉瑶也不在意阮娘的态度,她大大咧咧地没讲什么规矩,对朱占行随意拱了拱手,“朱将军,那我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,带着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的秦熠离开小院。
朱占行轻蔑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心道,这也就是个有几分本事但没多少脑子的女人,要不是只有她能治好跃儿,怎么可能容忍她如此张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