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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百年都等下来了,何必说这么晦气的话。”祈桑拍拍阿符的脸,“活着吧,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。”
阿符很少与祈桑有这么近的距离,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对方深灰色的眼睛。
商玺在后面恨得牙痒痒,不断宽慰自己,刚刚那番话只是祈桑给阿符一个安慰。
阿符将自己腰上挂着的那个锦囊解了下来,从里面拿出一瓣洁白但微微有些干瘪的花瓣。
“只剩下这一片花瓣了。”阿符说,“殿下能让它重新变成一枝完整的花吗?”
祈桑接过这片花瓣,仔细端详片刻便有了结果:“这是我养的那株昙花吗?”
“对。”阿符说,“我没有办法像您一样,停住它的时间,它枯萎了。”
商玺在后面咬牙切齿,因为无能狂怒,所以只能在心里扎小人。
明明不久之前,殿下和这个该死的镜妖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如今却多了一种旁人都插不进去的默契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