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末日交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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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来。”他声音不高，可在这死寂的楼道里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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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嘉禾的影子僵了一下，才开始慢慢往上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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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她挪到了28楼的楼梯口，离牧辰家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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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辰屋里透出点手机屏幕的微光，她勉强看清了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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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副德行，没什么表情，打量她的样子，就跟看件东西没什么两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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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嘉禾心里咯噔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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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隔着手机，被活下去的念头和妹妹的安危顶着，她还能硬着头皮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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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真见了面，牧辰那冷冰冰的审视，还有他之前那个让她脸发烧的条件——“用你自己，换水。一天，换三天的量。”——一下子让她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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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，还有难堪，一下子全涌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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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陈嘉禾嘴唇直哆嗦，后面的字儿堵在喉咙里。她死死抓着背包带，指节都发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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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是……再想想……”她几乎是挤出来的这句话，声音小得快听不见，说完，扭头就想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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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辰眉心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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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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逗老子玩儿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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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都他妈给你开了，你说再想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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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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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辰压根没给她跑的机会，防盗门“哐”一下甩上，还咔哒反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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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费老子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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