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鸾（第三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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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出门，门外早就准备好了。不过，还要再劳烦你，帮我把靴子穿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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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诗人啊？周扒皮看了都落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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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这么说，我还是照她的吩咐办了。赶忙从柜子里随手取出一件冬天穿的袄子，便跟着她走到了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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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姐的脚真是不小，居然穿这么大码的鞋，亏我以前竟然没注意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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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刷牙洗脸了。”我一边帮她穿鞋一边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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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不是用漱口水漱过口了吗？我一只手多不方便啊，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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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...”看出来了吧，这么大人了还装小孩撒娇，我看着直想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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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我再嘲讽她第二次，一掌便劈头而下。身法走位刁钻如我，肩膀也被结结实实挨了一下。大姐武力值不可小嘘，就算今天我二人皆是残血状态，恐也难以战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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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饭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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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催了，开门出去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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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，依照传统，她念动了真言：“咽咽学楚吟，病骨伤幽素。秋姿白发生，木叶啼风雨。灯青兰膏歇，落照飞蛾舞。古壁生凝尘，羁魂梦中语。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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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的开放式办公室里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。一位女青年正坐在工位上，太阳穴像被两根无形的锥子缓慢而坚定地钻刺，每一次心跳脉冲都能给她带来一阵闷胀的搏动痛。电脑屏幕的光线变得格外刺眼，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，手指反复用力按压着两侧额角，几乎快要把头骨捣烂。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和半片止痛药，可惜收效甚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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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走过来讨论方案，声音在她听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，又带着尖锐的回响。她努力集中精神，挤出笑容回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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