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初入王府

空荡荡的，更显得她身形纤弱，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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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长发草草地用一根布条束在脑后，学着府里其他丫鬟的模样，梳成一个最简单的发髻。镜子里没有，她只能就着木盆里一点浑浊的冷水，勉强看清自己的倒影——脸色苍白，眼神惶恐，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，再也没有半分相府嫡女娇俏明媚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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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，将那块刻着“眠眠”二字的木牌系在腰间，推开了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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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冷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，院子里已经有不少和她穿着同样服色的婢女在忙碌了。她们有的端着水盆行色匆匆，有的正低头扫着地上的落叶，每个人都面无表情，动作麻利，整个院落虽然人多，却只听得到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和轻微的脚步声，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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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交谈，没有人嬉笑。这里的一切，都像是被一条无形的、名为“规矩”的绳索紧紧地捆缚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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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眠眠想起秦安的吩咐，辨认了一下方向，便低着头朝着东侧的庭院快步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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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侧庭院比她住的倒座房院子要大上许多，专门用来堆放各种杂物和工具。她刚一走近，就听见一个略显沙哑的、中气十足的女声在训斥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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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脚都给我麻利点！一个个跟没吃饭一样！再过半个时辰王爷就要起身了，若是到时候主院的路还没清扫干净，惊扰了王爷，仔细你们的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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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眠眠心里一紧，快走几步绕过一个工具架，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、身材微胖、穿着一身深蓝色比甲的妇人正叉着腰，对着几个小丫鬟吹胡子瞪眼。那妇人颧骨很高，嘴唇很薄，一双眼睛虽然不大，却透着精明和厉害，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。想来，这位便是秦安管家口中的刘婆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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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来的？”刘婆子眼尖，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眠眠，她上下打量了温眠眠一番，那眼神像是估量牲口一般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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