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他的婢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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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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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查查，昨晚巷子里的那几个，”顾淮野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本王要知道，是谁给他们的胆子，敢在京城地界上如此放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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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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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，”顾淮野的语气顿了顿，眼底闪过一丝戏谑，“传话给厨房，明早的早膳，备一份江南风味的蟹粉小笼和桂花糖藕。就说……本王最近，想换换口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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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一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主上向来对吃食最不挑剔，更遑论指明要甜腻的江南点心。但他从不多问，只是恭敬地领命：“属下遵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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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影再次融入黑暗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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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野重新坐回主位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，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殿门，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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眠眠，欢迎来到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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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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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温眠眠正跟着秦安穿过一道又一道冰冷的长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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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他们远离了那片气氛肃杀的主院，来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院落。这里的建筑明显矮小简陋了许多，院子里晾晒着一些浆洗得发白的仆役衣物，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到秦安，都立刻停下脚步，躬身行礼，脸上带着敬畏的神色，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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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安目不斜视，直接将温眠眠带到一排低矮的倒座房前，推开了其中一间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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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潮湿混杂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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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很小，小到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头。里面只放着一张简陋的硬板床，一张缺了角的旧桌子和一条长凳。床上只有一床浆洗得硬邦邦的薄被，和一个塞满了麦秆的枕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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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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