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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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,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,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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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里,只剩下最后一个活口——瘫在地上的瘦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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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男人迈步,缓缓朝他走去。他的靴子踩在混着血水的地面上,发出“啪嗒、啪嗒”的声响,每一下,都像是踩在瘦猴的心脏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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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猴已经吓得失语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死神一步步向自己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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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在他面前停下,微微俯身。那张隐在阴影中的脸,终于在微弱的月光下显露出一丝轮廓。俊美得如同天神,却也冰冷得不似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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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,是你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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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是淬了冰的砂纸,磨得人耳膜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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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猴疯狂地摇头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指着温眠民,语无伦次地辩解: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是他……是黑熊撕了她的衣服……我……我什么都没做……爷,饶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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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听完,似乎是极轻地“呵”了一声,那笑声里,不带丝毫暖意,只有无尽的森寒与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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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抬起了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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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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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,随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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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世界,终于彻底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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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眠眠蜷缩在墙角,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发抖。她亲眼目睹了这场快得近乎荒诞的屠杀。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,钻入她的鼻腔,让她阵阵作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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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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