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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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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有人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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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心棋从地上爬起来,冲到陈默身边。他躺在血泊里,胸口那个巨大的空洞还在冒着青烟,嘴里不断涌出鲜血。他已经不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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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默!你撑住!撑住啊!”韩心棋说着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滴落在陈默苍白的脸上。她想去按住那个伤口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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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,但他似乎感觉到了韩心棋的到来。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艰难地抬起了自己那只沾满鲜血和灰尘的手,死死地抓住了韩心棋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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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每一个字,都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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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……别管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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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另一只手,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,那是一个被他用身体保护得完好无损的,银色的方形数据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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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芯片,塞进了韩心棋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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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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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交……交给队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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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轻,断断续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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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面……”陈默咳出一口血,胸口的伤口让他说话很困难,“有‘大地之血’的……提纯方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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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失去了焦点,但那只抓住韩心棋的手,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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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……衔尾蛇的……内部通讯……频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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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心棋的大脑停止了思考。她看着这个平时有些胆怯,此刻却用身体护住她的技术员,感觉胸口发闷,无法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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