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5章 尸潮涌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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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雨荷往保温杯灌开水的手很稳：“得了吧，你跟紧我才对。东晟，写字板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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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东晟举起满是牙印的塑料板，上面歪扭的字迹像爬行的蚯蚓：二十个小弟去化工厂泼汽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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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造孽啊……”苏虎掰着指关节，汗珠顺着络腮胡往下滴。赵雨荷把保温杯怼进他怀里，热水溅在手背上都没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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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。大壮突然开始用头撞门，韩东晟感觉到那三十只丧尸正在化工厂围墙外集结。刘若欣摸出个小本子飞快记录着什么，铅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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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喝口水。”赵雨荷把保温杯塞进苏虎手里，“手都抖成筛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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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若欣突然死死拽住赵雨荷的衣角，布料绷得发白。“赵姨…”她声音发颤，指着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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烂尾楼顶上黑影攒动，像一团乌云压下来。一个黑影从七楼坠下，“咣”地砸扁了辆轿车，又摇摇晃晃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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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东晟蹲在报刊亭顶，指甲刮得铁皮嘎吱响。脑子里三十多个信号源吵成一团，他烦躁地甩了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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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晟说去化工厂后门。”赵雨荷按着太阳穴，“刚在脑子里喊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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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虎咧嘴笑了：“好家伙，现在改无线对讲机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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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口蹿过一队丧尸，领头的黄袍外卖员拖着漏油的摩托，排气管火星四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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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！”苏虎一把捞起刘若欣扛在肩上，“待会儿让你摸个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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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工厂铁门被尸群撞得轰隆作响。韩东晟滚着汽油桶，袖口沾的汽油味让他恍惚想起加油站打工的日子。那时候加满一箱油才两百多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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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丧尸哥哥！”通风管里滑出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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