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欧阳子真飞快地收回手,脸上还带着一丝紧张过后的苍白,但眼神却亮得惊人,带着一丝小小的、属于欧阳氏子弟的自豪。他拍了拍腰间的药囊,对着金凌露出一个安抚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:“金兄,没事吧?我们欧阳家的‘腐草蚀邪散’,专治这些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秽物!对付这种扎根污秽、靠怨气滋养的玩意儿,有时候比刀剑管用!”他顿了顿,促狭地补充了一句,“不过,这账你可得记好了——欠我一坛上好的姑苏天子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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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欠!欠十坛都行!”金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胸口剧烈起伏,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惊悸感还未完全散去。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看着欧阳子真那张清秀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可靠的脸,又看了看脚下那片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焦土,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暖意涌上心头。他用力拍了拍欧阳子真的肩膀,岁华剑已然出鞘半寸,警惕地指向藤蔓缩回的方向,“好小子!这次算我欠你的!等出了这鬼地方,姑苏最好的酒楼,我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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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别松懈!”思追的声音再次响起,沉稳依旧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他剑尖指向那片巨大板状根下深不见底的阴影深处,那里,无数条黑藤正在痛苦地蠕动、交缠,如同被惊扰的蛇窝,散发出更加浓郁、更加狂暴的怨毒气息,隐隐形成一个包围的态势。“那东西…要发狂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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沼泽的湿冷腥气中,夹杂着“腐草蚀邪散”的刺鼻怪味,以及藤蔓焦枯处散发的恶臭。四名年轻修士背靠背站定,思追的剑光沉稳如山,景仪的剑尖因后怕和愤怒而微微颤抖,金凌的岁华弓重新搭上了闪烁着金芒的箭矢,欧阳子真则再次抓起了药囊。幽暗的树根阴影里,无数双无形的怨毒“眼睛”似乎锁定了他们。一场更凶险的缠斗,在这片死亡泥沼的边缘,一触即发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