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：血证（下）

p;“我只问你，”白永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压过了一切喧嚣，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冰坨砸在张明楷的心上，“挑战赛规则第一条，身体任何部位接触擂台之外地面者，是否为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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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楷满腔的怒火和屈辱被这冰冷的铁律质问硬生生堵在喉咙里，他脸色瞬间惨白如死人，嘴唇剧烈哆嗦着：“是…可是白教官，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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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永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如同惊雷炸响，带着一种铁血战场独有的、浸透骨髓的残酷穿透力，响彻淬火斗场的每一个角落，“如果这里不是擂台，而是战场！是城墙断裂的垛口！是万仞孤峰的边缘！你！张明楷！刚才摔下去的那一刻——你的脑袋，就已经被敌人的刀锋砍下！你的尸体，就已经在深渊底部摔得粉碎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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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敌人会给你讲公平？会等你站稳了再来进攻你？失败，就是死亡！淘汰，就是死亡预演！”白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万载寒冰凝成的刀锋，狠狠剐过张明楷惨白而扭曲、写满不甘的脸庞，“你力量不弱，筋骨尚可。但你的傲慢，你对规则理解的浅薄僵化，你对战场瞬息万变、只论生死结果的残酷毫无敬畏！你的脑子，跟不上你的拳头！所以，你输掉了这场战斗，也输掉了继续在砺石营淬炼的资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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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永的声音斩钉截铁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，如同铁锤敲定棺钉：“现在，执行命令，离开淬火斗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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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楷如遭五雷轰顶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仿佛一尊瞬间失去灵魂的石雕。白永那冰冷残酷、直指本质的话语，像一柄无形的重锤，狠狠砸碎了他心中那套引以为傲的、建立在力量碾压和规则表面遵守上的信念根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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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输了，不是输在力量，而是输在……他从未真正理解过这所名为“砺石营”的熔炉，这名为“战场”的绞肉机，其信奉的冰冷铁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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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茫然地、失魂落魄地抬起头，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同情、或嘲弄、或冷漠、或若有所思的脸，最终死死定格在擂台上那个瘫倒的、几乎不成人形的胖子身上。恨意，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藤蔓，疯狂滋生缠绕着他的心脏——是陈文强！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毁了他的一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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