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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根本称不上门的‘拱门’,不过是由三根带树皮的枯枝,被浸过水的麻筋胡乱捆成的歪斜‘n’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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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皮斑驳翘起,露出里面虫蛀的孔洞,孔洞里还残留着干泥色的蚁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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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筋因日晒收缩,勒得枯枝吱呀作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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拱门顶端,一条本应是旗的破布耷拉着,边缘被风撕成流苏,每根纤维都在抖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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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面焦黑,上面写着‘沧曦帝国高等军事学院’——字迹像醉汉用烧焦的木枝随手划的,横竖歪斜,墨渍顺着布纹晕开,像未干的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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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字迹,毫无笔锋可言,更谈不上什么意境,横不平竖不直,东倒西歪,如同醉汉的涂鸦,充满了敷衍和嘲弄。破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,时不时还有沾染的灰尘簌簌落下,整个拱门随之微微摇晃,仿佛一个咧开嘴无声讥笑的鬼脸,嘲弄着这群风尘仆仆、满怀憧憬的天之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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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更大的风掠过,整个拱门随之摇晃。枯枝头在风里相互摩擦,发出“咯咯”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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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布被风猛地掀起,啪地一声抽在枯枝上,碎屑与尘土簌簌落下,砸在干裂的地面上,像一场短暂的灰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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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屏住呼吸,仿佛只要再吹一口气,那拱门就会散成一地柴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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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——”锦衣小少爷刚吐半个字,后半截被风呛回喉咙,只剩喉结上下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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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院呢?说好的帝国最高学府呢?”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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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骚动起来,窃窃私语变成了不满的抱怨和惊疑的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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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喜不惊喜?意外不意外?”初见心中无声地滑过白永少校可能挂在嘴边的这句话,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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