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规矩都没有,"母亲,你今日那么着急喊我跟二哥过来,是为了什么?还是爹想通了,终于想从寒山寺回来了?"
虽庞韦如此地鲁莽,却毫不掩饰与老妇人的亲近关系,仿佛他这才一入门,庞老夫人便恨不得细看她这叁子是否吃得好,睡得饱,穿得暖。
老妇人虽停下转动的佛珠喝斥,"胡闹,你爹也是你能嘴上说笑的?明年大暑一过,便要而立了,还这么地不懂事。"老妇人的眼神却毫不掩饰慈爱,连带几个孙子都得问上几句,孙子近日都读了些什么书,去了哪游览。
沉默久坐的庞家二公子庞穆见叁弟与母亲亲厚,也习以为常,只是他在公务上尚有急事,不能久待,他才突如出声,打断他们母子两的话家常,"母亲,今日可有什么要紧事?"
老妇人庞罗氏这才消了面上的喜色,瞧了二子一眼,叹息了一口气,这才起身。
随身侍奉老夫人的侍女赶忙上前搀扶住,老妇人持着拐杖,走到厅堂的门槛上,看着远处的清澈曲流,有几尾金鲤团团正头尾交连的戏耍。
一渠青萍难以驱除掉心中的烦心事,庞罗氏这才终于吐出了话,"你们四弟的府上传话过来,说四子被北方贼人抓了。"
庞韦听闻,却是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,"别了吧!北蛮人抓他做啥?身无功名亦无钱财,既碰不到军防攻图,亦无法影响大局,抓他做啥呢?娘你可别说笑了。"
语毕,庞韦竟是冷冷的讥笑,言语皆更多地是轻视,一点兄弟亲情也不顾念。
也是,像庞郁这种来路不明的私生子,连正经的庶子都不如。在名门大族里,自然是谁都看不上眼的。更别说他们这四弟,向来是性子淡薄,乖逆不堪。
儿时被送到军营长大,也没个长进。年长后,家中替他安排了一门亲事,他赌气转身就逃,一走便是数年。一回燕都,竟然是跟宋国公搅合在了一起。害得他们庞府在陛下面前被公卿之家揶揄,他们母亲也差点被各家女眷安上是个刻薄庶子的气度狭小的主母。
入了太医院,独自开府之后,除了依照礼制的孝道请安,他们这四弟与家中的亲人皆是不亲昵。这自然也不能怪作为亲人的他们无情。
庞穆心思谨慎也一时无话,见老妇人把眼神转到他身上来,他才规矩作应,"母亲,北蛮人会不会是想抓四弟来威胁大哥?大哥向来疼爱家中的弟弟妹妹,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。"
见老妇人敛眉,法令因深思不语显得明显,庞穆这才又多说了几句,"母亲,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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