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是那逆子做下的孽,不关你的事,让你受委屈了。
秦如颜摇头:
颜儿不觉得委屈,谢二爷这般坚持,就算我嫁过去,想必也不会幸福。
自此我便是世子的妻子,定会照顾他早日康健,与他举案齐眉,互爱互敬。
沈氏原还怕秦如颜接受不了,听她这么说,心里极是熨帖,轻拍着她手背:
你看得开就行,洲儿可比谢游有出息得多。
放心,我和侯爷也会为你做主,以后你便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媳!
说着,当即褪下手腕上和田碧玉镯子塞到她手里。
玉镯清透温润,秦如颜对上她和善的笑,甚是感慨。
沈氏出身庆国公府,性情直爽,为人坦率。
前世她刚嫁来时,甚至比秦羽瑶这个亲儿媳更与沈氏投缘。
可谢游对此意见很大,多次和她翻脸,说沈氏到底是大哥的亲娘,向来苛刻,没安好心。
秦如颜在他教唆下与沈氏愈发生分。
袭爵后,谢游直接奉生母莫姨娘为主母,沈氏干脆去了京郊落英观清修。
临行前她嘱咐秦如颜小心提防谢游,那时秦如颜还不知其中深意。
现在想来,皆是肺腑之。
栖梧院内。
大红喜烛燃烧过半,谢亦洲躺在床上,呼吸平缓,看上去像在熟睡。
秦如颜仔细打量这副刀削斧琢般的脸庞,只觉陌生。
记忆里,谢亦洲死得太早。
前世成婚后他的伤病本接近痊愈,可半年后却突然伤病复发,暴毙而亡。
正因死得太匆忙,没有子嗣,谢游才得机会承袭爵位。
那时秦如颜忙着帮谢游打理袭爵诸事,根本没想过谢亦洲的死因。
可如今谢亦洲成了自家夫君,她回想起来却愈加生疑。
不像意外,倒像人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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