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咋跟他说啊?”老夯还是怕,“直接上去说‘我有盐,跟你换活儿’?他不把咱们当奸细砍了才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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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能直接说。”陈阳眼珠一转,有了主意,“得找个机会,‘不经意’地让他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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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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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收工的时候,一个年轻点的劳役扛着工具往回走,脚下一滑,手里的木耒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张队率脚边,差点没把他的草鞋砸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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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妈的!找死啊!”张队率勃然大怒,一脚踹在那年轻劳役肚子上,疼得他蜷在地上直哼哼。张队率还不解气,抡起鞭子就要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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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出声,都低着头往后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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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心里一动,拉了拉老夯的胳膊:“机会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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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机会?这时候上去?”老夯脸都白了,“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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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没理他,从怀里摸出个东西——是他中午偷偷用盐捏的小盐块,也就指甲盖大小,用破布包着。他攥在手里,深吸一口气,往前迈了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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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队率大人,息怒!”陈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又不发抖,“这小子肯定不是故意的,他今天挖渠太卖力,腿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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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队率正火头上,听见有人敢插嘴,眼睛一瞪,恶狠狠地看向陈阳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替他说话?是不是想一起挨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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鞭子“啪”地一声甩在陈阳脚边的地上,溅起一片泥点,吓得他心里一哆嗦,但手里的盐块攥得更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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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不敢。”陈阳赶紧低头,“只是觉得,犯了错该罚,但也别伤了性命,毕竟还得靠他干活不是?”他边说边往前凑了凑,趁张队率没注意,飞快地把手里的小盐块塞到他手里,声音压到最低,“小人这儿有样东西,孝敬队率大人,就当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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