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盐水出精盐,老夯跪成信徒

趾头都快冻掉了。他偷偷打量四周，发现这劳役营似乎是在某个边境县城的郊外，远处能看见低矮的城墙轮廓，周围都是荒地，光秃秃的，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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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渠？这天气挖渠？”陈阳忍不住跟老夯吐槽，“不怕冻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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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也没用啊。”老夯叹了口气，“上面有令，说是开春要种新庄稼，这渠必须年前修好。咱们这些人，就是累死在这儿，也没人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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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没再说话，心里却泛起嘀咕。秦朝的徭役果然跟史书上写的一样狠，冬天都不让人歇着。他得想个办法，总不能真在这儿挖一辈子渠，累死或者冻死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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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渠边，士兵们给每个人发了把木耒——一种粗制的农具，看着像个没刃的铲子，挖起冻土来跟挠痒痒似的。陈阳拿起木耒试了试，往冻得硬邦邦的地上一插，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，震得他胳膊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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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使劲啊！没吃饭吗？”一个巡逻的士兵走过来，手里的鞭子“啪”地抽在旁边一个汉子的背上，那汉子疼得闷哼一声，不敢停手，只能咬着牙使劲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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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心里一紧，赶紧埋头“干活”，其实就是假装用力，把木耒往地上戳来戳去，根本没挖出多少土。他眼睛却在四处瞟，脑子里飞速运转——怎么才能既不用干重活，又不被发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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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落在渠边的水洼里。那水洼结着层薄冰，冰下面的水看着有点浑浊，泛着点白花花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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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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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心里一动。他记得地理课上说过，古代很多地方的盐都是从盐卤或者咸水湖里提炼的。这水洼里的水说不定是咸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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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趁士兵不注意，偷偷跑到水洼边，用手捧起一点没结冰的泥水，凑到嘴边尝了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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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！”齁得他赶紧吐出来，还真是咸的，比海水还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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